AI来了,程序员会不会像土木一样“红极一时,后来过剩”?

在“AI写代码”不再是噱头的当下,一个现实问题被频繁提起:程序员会不会成为下一个“土木工程”?曾几何时,土木专业因基建红利而风光无限,而今随着房地产降温、基建趋稳,许多土木人面临转行焦虑,甚至被贴上“红利结束、人才过剩”的标签。类似的讨论正在程序员群体中悄然蔓延。尤其是在 GitHub Copilot、ChatGPT-4、Claude 3 等 AI 编程工具日趋强大之后,“AI会不会取代程序员”已不只是未来学的假设,而是现实职场规划中绕不开的问题。

程序员的职业门槛长期以来被认为是高技术壁垒的代表。在传统印象中,他们精通算法、熟悉多种编程语言、逻辑缜密、动手能力强,是信息时代的“建筑师”。然而,AI的发展正在重塑这一图景。微软的 Copilot 已能自动补全函数、生成模块,甚至根据自然语言提示生成完整代码;GPT-4 可根据一段需求文案输出可运行的Python程序;不少公司已开始尝试用AI做前端页面生成、自动化测试脚本、基础代码审核。这一趋势让人不禁担忧:未来初级程序员还有多少“存在感”?

从行业趋势看,AI的确正在压缩“机械化编程”的空间。尤其是那些重复性强、逻辑清晰、依赖模板的编码任务,AI的效率远胜人类。传统意义上的“码农”角色——即大量体力式敲代码者,将不再是不可替代的劳动力。这与土木行业当年“工程量猛增带来岗位爆发、红利消退导致回归饱和”的周期非常类似。短期技术红利下的人才拥挤,一旦失去上升通道,就容易被视为“供大于求”。

但程序员真的会像土木一样集体“过剩”吗?问题或许不能这么简单类比。土木工程的技术形态相对稳定,其增长高度依赖宏观政策和资本投入;而软件行业是数字经济的核心,在产业结构日益数字化、智能化的今天,软件工程早已不是一个“写代码”的单一工种,而是一种“认知+系统构建”的复合能力。程序员的角色,正从“实现功能”转向“定义需求+架构方案+整合AI+掌控全栈”,其价值正在从下游向上游迁移。

未来的程序员,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“写代码的人”,而是“用代码与AI协同解决问题的人”。AI可以帮你写代码,却不能完全理解复杂系统之间的业务关系,无法判断优先级,无法设计适应性架构,也无法预测因需求变化而引发的技术债。而这些,正是高级程序员——或者说“软件工程师”——的核心价值。

更关键的是,AI的发展反而可能“去技术门槛化”地扩大软件应用边界。像以往非技术人员也能用 Excel 和 PowerPoint 的时代,如今也可能通过 AI 实现“零代码开发”(No-code / Low-code)。这对程序员而言既是挑战,也是机会。真正有视野、有能力的人,会从“写代码的人”变成“设计算法的人”“规划流程的人”“设计AI协作流程的人”。软件工程师的未来,不只是一个工种,更是技术与行业融合的纽带角色。

当然,这个过程也意味着行业结构会重塑。一部分依赖基础体力劳动的岗位可能会被淘汰,一部分中低段位的“应用层”程序员将面临竞争加剧;而能驾驭AI工具、理解底层原理、具备系统设计思维的人将更加稀缺。这正如任何技术浪潮下的再分层,并不等于整体岗位“过剩”,而是“基础岗位挤压,高阶岗位空缺”的结构性失衡。

在这一转型过程中,教育体系、培训路径和职场认知也需同步升级。单纯教授语法、API调用的编程课程,将逐渐失去吸引力;而强调问题建模、AI调用能力、系统思维、跨学科融合的技术素养,将成为衡量一个工程师价值的新标准。程序员不应再只关注技术深度,更要拓展问题广度,能听懂业务需求,也能组织技术落地。

所以,问题并不在于“程序员会不会过剩”,而在于“什么样的程序员将被需要”。不进化的人才,无论在哪个行业都可能被淘汰;而不断迭代、拥抱AI的工程师,仍然是未来最不可或缺的角色之一。

技术永远不会消灭人才,只会重塑人才结构。与其担心被AI取代,不如思考如何与AI共谋未来。就像没有建筑,土木也不会消亡;只不过是建楼的人少了,建城市的人多了。程序员的未来,正在走向更高维度的“建设”。而那张写着“你被淘汰”的通知书,从来不会寄给持续成长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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